梅贾的窃魂卷

过期杀人书十块钱三本
Collins/Farrier Tommy/Gibson
随便写写 没别的小号了凑合用吧
每一天都比前一天糊的更稳健

【Dunkirk/敦刻尔克】15 Gallons (Collins/Farrier 飞行员组一发完)

十五加仑时光倒流


 

  “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要称呼彼此的代号,僚机要互相照应,因为你们视野受限,只有彼此关照才能保证安全。”

  最后强调了一次,柯林斯结束了今天对两位小队新成员的指导。

  “现在可以解散了,卢克,大卫,你们做的不错,直面真正战场的时候也要牢记自己所学的东西,也许二百小时的训练时间不够让人立刻成为王牌飞行员,但毫无疑问,你们是皇家空军的骄傲。”

  柯林斯拍了拍两个年轻士兵的肩膀,回到自己的战机旁打开舱盖,从狭小的驾驶舱里摸出记录板。

 

  “是,长官,谢谢您。”卢克以及大卫对他敬了礼,走出一段距离后放松下来似的勾肩搭背,柯林斯还能听到他们忘记降低音量的对话。

  “嘿福蒂斯一号,你想去喝一杯吗?”“我想是的福蒂斯二号,今天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

  柯林斯停下笔,注视着那两个打闹成一团,仿佛认真践行命令一样用着代号互相称呼的年轻人,他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重新把目光放回到记录板上。

 

  写了几行字,他听见又渐渐走近的脚步声,有些疑惑地抬起头,卢克和大卫正在互相用小动作推搡着对方。

  “长官,请问您想去一起喝一杯吗?”最终卢克被推了出来,挠了挠头,局促地发问。

  “现在是非任务时间,我想或许你们更愿意称呼我柯林斯。”同样年轻的长官露出个笑容,“谢谢邀请,不过很抱歉我还得整理飞行记录。”

  “玩得开心点,不要喝太多酒。”他善意地提醒道,目送新任福蒂斯一号和二号离开训练场。

 

 

  前任福蒂斯一号和二号自然也曾经有过一同去酒吧喝酒的时光。

  不过他们的第一次共同畅饮并不是发生在类似于卢克和大卫这种稍显闲适的情况下。


  那是柯林斯成为福蒂斯二号后的第一次正式任务,福蒂斯小队连同另外三个小队组成的中队被指派参与英吉利海峡上空的战斗巡逻,为经行的船只护航。

  这也是他第一次直面德军的BF109和BF110战机,最终他们以损失了三架喷火为代价击落了敌军两种机型各两架。


  返回机场后柯林斯在完全静止下来的飞机里坐了很久,他打开机舱盖子,却提不起劲儿爬出去。往常他都会尽快爬出机舱,因为过于狭小的密闭空间总会让人呼吸连同血液一并循环不畅。

  闭上眼,BF109和喷火油箱起火或是机翼折断扎进海水中的画面在眼前如同那些残骸一样浮浮沉沉。

 

  “要去喝一杯吗,柯林斯。”

  法瑞尔像是敲门那样用指关节敲了敲喷火的铁皮机舱,柯林斯慌忙睁开眼睛,年长的飞行员在地上仰着头看他,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米白色的高领线衣。

  “好,我是说好的我马上就下机。”柯林斯匆忙揉了两下眼睛,抬腿的时候不小心膝盖撞到了仪表盘,他嘶了一声。

  “你不用这么慌张,酒吧不会在下午四点钟时候就打烊。”法瑞尔摸了下鼻子,不知道自己的玩笑是否合时宜,毕竟他和柯林斯并不能称得上是熟识的朋友。

  “是的,我只是,我只是腿有些麻了,我很好。”柯林斯回答着,跳出了机舱,落地的时候稍微晃了晃,紧跟着露出个一切安好的笑容。

 

  “一加仑是多少公升?”法瑞尔和柯林斯坐在吧台前,酒保正忙着招呼其他客人,为了打破和新同事之间的尴尬静默,法瑞尔尝试着开口丢出个话题。

  谢天谢地这并不怎么巧妙的话题还是奏效了。“你是说英制加仑还是美制加仑?”柯林斯问道。

  “我们现在不在加州。”法瑞尔回答道。

  “大约是四点五公升。”柯林斯笑了下。

  “那你知道一加仑大概有多少吗?”法瑞尔接着问。

  “我不明白?”柯林斯有些疑惑。

 

  正巧酒保此刻终于想起了这两位客人,法瑞尔招了招手,对酒保说道:“一加仑啤酒,两个人。”酒保会意,做了个了解的手势,没过多久把六扎啤酒重重砌在两人面前。

  “来吧福蒂斯二号。”法瑞尔自己举起一扎,又推给柯林斯另一扎。

  他们碰了杯,柯林斯手中那杯啤酒的泡沫涌出来,滴在他的裤子上。

 

  “你的手在发抖。”法瑞尔喝了一大口之后,凝视着正在手忙脚乱擦裤子的柯林斯,低声说道。

  柯林斯一愣,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他低着头。

  “你的手必须要稳,推动操作杆向上或是向下往往只是一念之间,射击的时候也是。”

  “不然你就会死,会比你的敌人先死。”

  “凡事都有第一次柯林斯,你能做到的。”

  法瑞尔很少去安慰或者赞赏别人,但这次他放下酒杯,伸出手去轻轻拍了下金发年轻男子在膝盖上攥紧拳头而浮现出几丝清晰静脉血管痕迹的手背。

  “尝尝这家的啤酒吧,要是喜欢我们可以每次成功完成任务后都来平分一加仑。”

  他对着抬起头的蓝眼睛男人扯出个笑,“当然,要是你在任务中表现的比我出色,可以分到更多。”

 


  记不清是第多少次一起去喝酒,那次柯林斯和法瑞尔都喝得有些过量——每人一加仑。

  醒来的时候他们躺在同一张床上,很容易辨认出这里并不是他们的空军宿舍。

  瞥了一眼房间里另一张空床,法瑞尔扭了扭脖子,“这可真够挤的。”

  “昨晚喝得也是真够多的。”柯林斯跟着坐起身,“自己一个人喝上六扎啤酒实在谈不上是什么好感觉。”他揉了揉头发。


  背对着穿好衣服,他们心照不宣。

  “一加仑的量还是适合两个人平分。”法瑞尔做此总结。

 

 

  福蒂斯小队又成功完成了一次护航任务。福蒂斯二号击落了一架BF109,回程途中在无线电台里显得有些兴奋。

  “做的很好福蒂斯二号,不过不要忘记感谢为你守护背后的福蒂斯一号,以及,必要时候对长机多一些服从性,虽然我并不像别的长机那样要求僚机完全不能主动攻击敌机。”柯林斯说完解开面罩,拉开了驾驶舱盖,飞行高度并不高,因此空气不会过于冷酷稀薄,他感受着海风亲吻面颊。

 

  法瑞尔一度习惯于开着驾驶舱盖飞行,喷火战机的机舱设计和从前的其他机型略有不同,它更狭小,扁平舱盖和机体契合成完美的流线型,但这对于习惯了开放式座舱的飞行员来说接受起来稍微有些小困难,因此他们选择敞开舱盖,不过在柯林斯关于开着舱盖很有可能被打爆头的理论之下,法瑞尔颇为艰难地改掉了这个不良习惯。

 

  但是现在,柯林斯在拂面的海风里承认,法瑞尔通常都是对的,开启舱盖的感觉的确有那么一丝令人着迷,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在风中穿行,也能借助这种奇妙的感觉去回忆起些什么。

 

 

  法瑞尔的油表从一开始就坏了,这不是个好消息。敦刻尔克距离英国本土东南沿海的空军基地可以称得上遥远,留给他们的作战时间也只有仅仅不到四十分钟,法瑞尔的油表损毁意味着他遇到危险的可能性更大,他没法做出准确的判断。

  柯林斯只能通过告知法瑞尔福蒂斯二号的剩余油量来帮助他进行判断。

  福蒂斯长机悄无声息被击落后他们互相掩护,完成了精妙的配合,柯林斯提醒法瑞尔只剩下十五加仑的油,而法瑞尔是这样说的:“十五加仑可以够我们两个再聚上十五次。”无线电波把他的声音打磨得有些粗砺,模糊又清晰。

  “好吧,希望长官不要因为饮酒过于频繁而惩罚我们。”柯林斯回复。

 

 

  “你应该请我喝一杯,大卫。”

  “现在是任务时间,你应该称呼我福蒂斯二号,福蒂斯一号先生。”无线电里传来的声音让柯林斯从短暂的回忆中抽离出来。他看了一圈仪表盘,在记录板上动笔。

  刚刚他回想起那时他被击中后选择在水面迫降,法瑞尔在无线电里呼唤他的名字“柯林斯”,可惜当时他手忙脚乱,来不及回复对方一句,“任务时间,你违规了福蒂斯一号。”

 

  回航后大卫禁不住卢克的软磨硬泡,两个人奔着酒吧去了,柯林斯洗了澡,换了衣服,去了老地方。

  六扎啤酒排在眼前,他在心里默念,“还剩十加仑。”

 

 

  柯林斯在基地等了四天,等来了“一位喷火战斗机飞行员在敦刻尔克上空击毁了一架斯图卡,保护了正在撤离的船队”的消息,第五天他被安排再次飞越海峡为最后一批撤退的船队护航,返航后他独自一人去了法瑞尔经常带他去的酒吧。

  “还剩十四加仑。”

  他举起第一杯。

 


END

依然要送给我的瓜老师,爱她,爱她。


另,电影结局部分法瑞尔开舱盖飞的部分让我想到了之前有看过老飞行员在换成开喷火之后很多习惯于敞着舱盖飞行,结合法瑞尔给我的感觉,他应该是一位很有故事的战斗经验丰富的飞行员,如果有机会的话可能会擅自魔改讲一讲脑补的法瑞尔先生从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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