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unkirk/敦刻尔克】当我们谈起Farrier时聊些什么（Collins&Peter非CP向）
◆全是胡诌◆
船行过多塞特郡后，彼得抽空给自己倒了杯茶，和父亲交换了位置，在船尾找到了同样捧着茶杯的金发飞行员。
他挨着柯林斯坐下，就只是把茶杯捧在手里，手指交叉无声地敲击着杯壁。
“或许你愿意聊聊天？”彼得瞥了一眼柯林斯空荡荡的杯子，“还是你想要先再来一杯？”
“不了，谢谢。”柯林斯把杯子放在腿上，小心地用两根手指环着把手，“非常棒的茶，我很喜欢，多谢款待。”
“你想聊些什么？”他一双蓝色眼睛在夕阳下显出朦胧的绿，和初秋正要染上黄色的叶子差不多颜色。
“聊聊飞机？”彼得说，“我挺感兴趣的。”
“你的同伴，打下来一架轰炸机那个，我之前听到你念叨他的名字。”
“法瑞尔，是吗？”他有些小心翼翼地问，“他可真酷，当然你也很酷。”
柯林斯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是的，法瑞尔，他是个很好的飞行员。”
“法瑞尔......”彼得又念了一遍，“喜欢在飞行员夹克里面穿高领毛衣，军靴鞋带系得松松垮垮，还总抽烟是吗？”
“身高不到六英尺，和你比矮点，你差不多有六英尺高？我哥和你差不多高。”描述了这些后彼得紧跟着又问了个姓氏，“是他吗？”
“是，没错，你认识他？”柯林斯的惊讶都写在脸上。
“他以前和我哥应该是战友，在同一个小队，我在我哥的照片上见过他。”彼得搓了搓自己额前掉下来的一小绺刘海，橘红色的暮光给他灿金的头发焗了层暖色的毛边。“我知道你们的V字编队，三架战机一个小队，长机带队，两架僚机协助。”
“法瑞尔，他是你们的长机吗？”他问。
“不是，他是一号机，不过我承认他和长机做的一样好，我们的长机甚至给了他主动开火权。”柯林斯回答。
“他作战经验应该很丰富，”彼得回忆了一下，“和我哥共事的时候他大概是长机。”
“你怎么知道？”柯林斯提起了兴趣，“虽然我也觉得他比普通的僚机厉害多了。”
“因为那时候是他把我哥的......遗物，送回来的。”彼得垂下眼睛，很快又打起精神，“送来我家，他还在我家喝了杯茶，吃了点松饼，聊了会儿天。”
“他人不错。”年轻的男孩儿抽了下鼻子。
“我哥在信里提过法瑞尔几次，说他教了自己不少东西，还说跟着他飞特别过瘾。”彼得放下毛衣袖子，用它擦了擦眼睛，“那家伙对他的崇拜都要从墨水里溢出来了。”
“总是说法瑞尔开飓风开得有多好，下命令开枪的时候有多冷静，和敌人缠斗撕裂敌机队型时候多么像真正席卷一切的飓风。”
柯林斯抠在杯子把手里的手指紧了紧，“我都不知道法瑞尔以前还开过飓风，不过我认为能做他的僚机是很幸运的事情。”
他露出个笑，“我能理解，法瑞尔身上有一种吸引力，他好像属于天空，和他一起飞会感觉到被天空温柔包围。”
“他又是劈开混沌天空的闪电利剑，给敌人带去火焰和硝烟。”
“硝烟，”彼得凝视着落日，那团即将湮没在海平面下的光亮像是血块一样红。“那种男人看上去就像是战斗本身。”
“我们也许可以聊聊你哥哥。”柯林斯动了动腿，坐得依旧端正笔挺。“要是你愿意的话。”
“没什么不愿意的，他是我们的骄傲，虽然有时候我倒希望他是个普普通通的人，时光倒流回几年之前，他骑自行车载我去学校。”
“我哥哥穿上空军制服看上去和你有点像，因为你们都有金发，蓝眼睛。”彼得的手指在头顶盘旋了一下，“身高也差不多。”
“你迫降的时候我爸爸一直让我盯住降落伞，他把引擎开到最大赶往落点，我都能听到那不堪重负的哀鸣。”
“先说句抱歉，我那时候以为你可能......牺牲了，不过他坚持最快速度前往，还吼了我。”
“也许他在你身上看到了哥哥的影子，我们没能救下哥哥，但是我们能够救你，救更多的人。”
“喷火战机，真美。”彼得深呼吸，换了个轻松点的话题。“我哥哥写信回来时候说有一种新型战机要投入实战了，法瑞尔和他说如果表现的够出色就能第一批摸上‘女神’诱人的胴体。”
“新战机确实很漂亮，你们做的也足够出色。”年轻男孩转过头来，眼里是真诚。
“你哥哥是真的很崇拜法瑞尔，”柯林斯笑了下，“你自己数数你刚刚提过他的信里出现了多少次这个名字。”
“他们应该是很好的朋友，我猜的。”彼得也跟着笑了，他身体后仰，双手撑着甲板。“他们俩有不少合影，有在飓风战机前的，那张估计是刚出完任务回来，飞行员帽摘下来拎在手里，头发乱七八糟。法瑞尔真是个老烟枪，拍张照片也要咬着个烟头，你们空军也不管管他把飞机油箱炸了。”
“他俩还去西敏寺前面合影，简直叫人难以置信。”彼得笑出声来，“叫我出去旅游还不如和乔治去钓鱼。”他硬生生哽住了，咬紧嘴唇不再出声。
“怎么了？”柯林斯关切地问。
“没什么，我很好，就是刚刚呛了口海风。”彼得晃晃脑袋，拍了拍胸口。
温暖的球型发光体在工作了一整天后挣扎着放出最后一丝热，终于消失在天幕与海水交汇处，留下染成粉红色的云，再过不久夜幕低垂，海与天都要归于一片静谧的黑蓝。
“我们快要到了。”彼得起身，伸了个懒腰。
“感谢您乘坐月光石号，祝您下一段旅途平安。”
他晃了晃茶杯，“再来一杯茶吧飞行员先生，外面可找不到这么好喝的茶了。”
柯林斯微笑着伸出手去，在给予那小小瓷器的短暂时刻里，他和彼得手指交汇。
END
每一篇dkk都是送给我的瓜老师，爱她永不止息了。
通篇都是我胡说，假设存在的法瑞尔从前的故事，和哥哥的关系仁者见仁了。